最高段位的绿茶婊,应该是绿到深处自然纯,让你丝毫看不出婊的痕迹,只剩下清新自然的绿茶香。
这个方面,历史上的长孙皇后,绝对翘楚。
说到长孙皇后,后人的评价几乎是清一色的褒奖,什么千古贤后呀,女性典范呀,诸如此类。
但是我个人认为,长孙皇后称得上是贤后,但要说千古贤后,就有些言过其实了。因为,在我看来,长孙皇后这所谓的贤明,产生的实际作用并不大,更多得像是在沽名钓誉。用现在的话来说,就是拿了白莲花女主的剧本。
那么,我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呢?
在阐述理由之前,我想先带大家重温一下,史书上的长孙皇后。
为了方便后续分析,我将史书上对长孙皇后的记载,归纳成了十条,正统史书上能找到的内容,基本都在这里了:
第一条,长孙皇后是隋朝重臣长孙晟之女,十三岁嫁给唐太宗李世民。因为小小年纪就懂得温良恭俭,孝顺公婆,所以在李家上下很得敬重。
后来,唐朝建立,李世民常年征战在外,所以和父亲李渊,以及庶母嫔妃们关系都很疏远。长孙皇后发现这个问题之后,便尽可能的从中弥合,代替李世民孝顺公公和庶母们。
第二,史书记载,长孙皇后对于李世民争夺储君之位的行为,并不认可,还曾予以劝阻。
第三,史书记载,长孙皇后聪慧敏捷,极有见地,所有唐太宗经常就朝中大事,咨询长孙皇后的意见,但是长孙皇后却认为「牝鸡司晨,惟家之索,妇人问政不祥」,所以坚决拒绝参政议政。
第四,长孙皇后的哥哥长孙无忌曾为唐太宗登基立下大功,所以太宗想任用他为宰相,但是长孙皇后却认为,外戚干政不祥,极有可能会重蹈汉朝吕氏家族和霍氏家族的覆辙,所以极力反对兄长拜相。
后来,长孙皇后病危,弥留之际,还殷殷劝谏太宗,千万不要让长孙无忌身居高位。所以,整个太宗一朝,长孙无忌担当枢要职位的情况极少,多数时候都是位居闲散官职。
第五,长孙皇后的母亲是父亲长孙晟的续弦,长孙晟死后,长孙皇后的异母兄长长孙安业就将她和长孙无忌兄妹赶出家门。后来唐太宗登基,长孙安业作为外戚,也得到了封赏,官至监门将军。但是长孙安业却不安分,又卷入到了谋反案件中。当时,长孙安业的罪名,按律当斩,但是长孙皇后却认为,如果杀了长孙安业,会让人误以为,是皇后和国舅在报复当年的事情,进而影响唐太宗的名声,所以劝太宗特设了长孙安业的死罪。
第六,长孙皇后崇尚勤俭,一些针线缝补之类的事情,经常自己亲自动手,使得整个皇宫都被长孙皇后的德行感染,节俭之风蔚然。
第七,长孙皇后为人温柔大度,作为太宗最宠爱的后妃之一,她经常劝导太宗要雨露均沾,并且常常主动挑选贤明美貌的女子充实后宫。
后宫嫔妃,无论谁有疾病不适,长孙皇后都会亲临探望,倍加关照。在长孙皇后的德行感召之下,后宫嫔妃都对她恭顺有加,嫔妃之间,也都融洽和睦,从未出现争风吃醋的情况。
第八,大臣魏征经常直言进谏,触怒太宗,每当此时,长孙皇后总能委婉规劝,平息太宗的怒火。而且,长孙皇后还会常常恩赏魏征,鼓励他继续直言进谏。
第九,太宗在位的早期,有一次重病,久久不愈,长孙皇后便在衣服里藏毒,准备如果太宗驾崩,她便服毒殉葬。
第十,长孙皇后病危,太子李承乾向太宗建议大赦天下,为母亲祈福。太宗答应了,但是长孙皇后却极力反对,认为不应该为了她一个人,毁坏国家律法。并且,长孙皇后还劝谏太宗,在她死后,要轻减薄葬,不要为她大兴土木。
以上,就是长孙皇后的平生事迹,如是十条下来,一位千古难求的贤明皇后跃然纸上。
但是,我却总觉得,好像哪里不太对劲。
我们先看第二条,长孙皇后不认可李世民争夺储君之位的行为,并且曾经予以劝谏。
那么,她是怎么劝谏的呢?这个史书上没说。相比她劝谏太宗善待魏征的详细记录,这里的记录非常模糊,就那么一句话。
再结合玄武门事变前夜,长孙皇后曾亲自出面慰勉将士的做法,我不得不怀疑,长孙皇后劝阻太宗这件事,是形式大于内容的。
那么,她为什么要做这种,看起来前后矛盾,又毫无意义的事情呢?
我猜,大概是长孙皇后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要知道,储君之争,风险极大,一旦失败,李世民肯定是活不成了。但是如果李建成厚道,长孙皇后和孩子们,还是有活路的。而长孙皇后早早摆出了不同意丈夫夺位的态度,则更能增加这方面的筹码。
举一个同类型的例子。唐朝中期,安史之乱爆发,诗人王维被迫投降安禄山,接受伪职。后来安史之乱平定,王维本应处以极刑,但是因为一首诗,王维躲过了一劫。这首诗,是王维在出任伪职时所写的,诗中表达了他对故国的怀念,和对唐朝的忠心。皇帝看过之后,便特赦了他的死罪。
可见,这种方法,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。
至于说,唐太宗登基之后,为什么杀掉了李建成的所有儿子。这就跟两人的身份差别有很大关系了。李建成是正统的太子,他的儿子就是正统的储位继承人,所以,即使李世民杀掉了李建成,李建成的儿子,依然是个威胁。所以李世民只能斩草除根。
而反之,李世民本来就是乱臣夺位,他和他的儿子,并不受正统支持,所以杀掉李世民,即使留下他的儿子们,也不会产生很大的威胁。相反,人们还会觉得李建成仁厚。所以,杀与不杀两可之间。
比如,仁寿四年,隋炀帝的弟弟汉王杨谅起兵造反,隋炀帝派人击败杨谅之后,将他囚禁致死,但是却放过了杨谅的儿子。
这要说厚道,李建成怎么着也比隋炀帝厚道一些吧。
再说第三条,长孙皇后认为,女性干政,犹如牝鸡司晨,是不祥之兆,所以强烈拒绝干政。这也是她一直非常为人称道的一点。
其实,长孙皇后的这个论调,放在男权社会的背景下,并不奇怪,这是一个相当儒家的论调。
但问题是,长孙皇后所处的时代,是中国古代的一个特殊时期。那是一个男权相对薄弱,而女权相对高涨的时期。
我们之前说过,从汉末三国,一直到隋唐初年,中华大地上,持续了四百年的纷乱动荡。而这四百年间,人们为了更好的生存和抵御战乱威胁,纷纷将原本的小家庭,组建成了大家族,进而依靠较为强大的家族力量,抵御战乱的侵害。
而一旦家族扩大,就面临着管理问题,在管理上捉襟见肘的男主人们,于是纷纷向外求助。而在家族当中,妻子,显然比叔伯兄弟更靠得住。
于是,魏晋南北朝以来,家族的女主人,承担起了,跟男主人共同管理家族的重任。而有重任就意味着有权力,得到权力之后的女性,社会地位自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迅速提高。
同时,大家族,尤其是一些有底蕴的世家贵族,为了自保,让家中子弟,无论男女,皆习骑射。所以这个时期,应该是中国女性体质最好,武力值最强的一个时期。或许动手起来,依然打不过男性,但是有还手之力,就会让对方三思而后行,所以,这也是古代女性家庭地位最高的一个时代。
与此同时,五胡乱华以来,游牧民族长期统治中原,也加剧了女性社会地位的提升。因为,通常来说,越是原始的游牧部族,离母系社会就越近,女性的社会地位自然也就越高。以统治北方一百多年的鲜卑族为例,《颜氏家训》中就曾记载,在鲜卑家庭中,夫妻之间的地位是相对平等的,并不存在汉族家庭这种明确的男尊女卑。而随着胡汉融合,这种习气,也显著的影响了汉人。
三重因素的共同作用,导致当时的女性社会地位空前高涨,尤其是在传统的鲜卑贵族家庭中,女主人的地位相当高,并且对参政议政也很有热情。
一个典型的代表人物,就是隋朝的开国皇后独孤伽罗,当时,独孤伽罗与隋文帝杨坚并称二圣,朝中大小事务,杨坚都会问过独孤皇后的意见,然后施行。甚至于,突厥使臣前来朝拜,见过隋文帝之后,还要专门找时间去拜见一下独孤皇后。
换句话说,女性政治家不是那个时代的异类,而是那个时代的普遍存在。
当然了,有女性喜欢干政议政,肯定也有女性不喜欢。长孙皇后不喜欢干政议政也很正常。但让我疑惑的是,长孙皇后身上,那股浓烈的奴性,到底从何而来?
注意到了吗?长孙皇后拒绝干政的原因,不是她没主意,不是她做不好,也不是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实际的弊害,而是说,女性干政,犹如牝鸡司晨,天然是不祥之兆。
长孙皇后出身于一个传统的鲜卑贵族家庭,少年时期在舅舅高士廉家中长大。高家是北齐宗室后裔,虽然祖上是汉人,但是早几代就已经彻底鲜卑化了。甚至于高家所建立的北齐王朝,都是以鲜卑语作为官方用语的,所以很显然,高氏家族,已经与传统的鲜卑贵族相差无几。
至于长孙皇后的夫家李家,也是一个典型的鲜卑化汉人家族。李世民的母亲,祖母都是鲜卑贵族之女,外祖母更是鲜卑王朝北周的襄阳公主,姨婆独孤氏,则是隋朝的开国皇后独孤皇后。
还有李世民的姐姐平阳公主,是当时的著名将领,曾为唐朝建立立下大功。所以很显然,李世民的家族,也是一个非常开放,女性地位很高的家族。
说了这么多,只想说明一个问题,长孙皇后身上这份浓郁的儒家气质,或者说浓厚的奴性,不知道是从哪来的。
无论是从当时的社会风气,还是从她所处的家族风气,都很难找到源头。
当然了,也不排除,长孙皇后在读书学习的过程中,接触到了儒家思想,并且对儒家思想就是天然的感兴趣,天然的认可。
不过呢,我个人认为,这种可能性,是比较小的。
这里呢,我提出一个更有可能一些的猜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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